第5章 就剩下一个人了?(第1页)
他并不是一个野心家,他来到这里,只想要过小富即安的日子罢了。现在的他,想法渐渐的改变了。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活下去,父母和嫂子还在家里等他呢。“壹叁肆组,上来比试!”御林军大喊道。沈长恭将手里的木签递给了身边的御林军,从对方手中接过了那把佩刀,向前走去。他的对手,是一个孔武有力的高大青年。青年看着沈长恭,叹了口气,眼神悲悯的说道,“你也太瘦弱了,如果是比武,我会劝你投降,但是现在,对不住,我只能尽量让你死的痛快一点。”沈长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。远处看台上的女帝,此时正在看着沈长恭。“你的这个仇人,长的还挺好看的。”“陛下,人不可貌相,您别看他长的好看,其实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草包。”“哦?”“陛下,从握刀的手势上,就可以看得出来,他对面的那个人,双手持刀,刀尖向前,可攻可守。而他则还是单手持刀,刀尖向下,中门大开,这样无论是防守还是进攻,都太慢了,破绽实在是太大。”女帝摇了摇头,说道,“朕不这样看。”“陛下怎么看?”“朕觉得……他很自信,朕在他身上,看不到一点慌张,只有淡定和从容,好像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厮杀,是从尸山血海中趟出来的一样。”公孙婉儿撇了撇嘴,小声说道,“也许是装的呢,他就是个登徒子。”“那就拭目以待吧。”女帝话音刚落,沈长恭对面的高壮青年便猛地出手,举起刀向着沈长恭砍了过来。那一刀很快,很有力,看着非常吓人,但在沈长恭眼里,破绽百出。他有一百种方式可以杀掉此人。但看在对方那一席话的面上,他决定给对方一个痛快。沈长恭一个滑步,躲过了对方那一刀,同时挥刀闪电般的劈出,一刀削掉了对方的头盖骨。头盖骨是很硬的,杀人砍头盖骨也是很累的事情,容易卡刀和打滑。杀手杀人,一般是寻找最脆弱的地方来攻击,例如心脏、咽喉、太阳穴等。但是这些地方都无法让人立刻死亡失去意识,会有几分钟到几小时间的死亡过程,很痛苦。沈长恭想给对方个痛快。这一刀砍出,周围的人,全部都惊呆了。紧接着便是一阵欢呼,很多权贵都在向沈长恭叫好。沈长恭只觉得他们吵闹。且恶心。远处的公孙婉儿脸色大变,她也是个高手,如何能看不出来,沈长恭那一刀的快准狠!这绝不是个普通的登徒子!忽然,她看到那登徒子转过身来,看向了她,脸上露出灿烂迷人的笑容。那笑容里,满是挑衅和危险!公孙婉儿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。女帝嘴角挂起悠悠的笑容,“有点儿意思,婉儿,朕觉得,他可能会是活到最后的那个人。”“陛下这么看好他?”“敢不敢打个赌?”“赌什么?”“如果他真的活下来了,朕要你亲口向他道歉。”“我?向他道歉?”“对啊,不是你把他拉过来参与这修罗场的吗?呵呵。”沈长恭跟着御林军下去了,回到自己的营帐里面。营帐里的尸体,已经被拖走了,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。就在那年轻的御林军要走的时候,沈长恭叫住了他。“后面几天怎么比?”“你不知道?”那年轻御林军说道,“头三天都是一对一,到第四天的时候,差不多就剩一百来人了,到时候全部发武器,进校场,大混战,最后活下来的那个算赢,可以进宫面圣。”沈长恭点了点头,没再说话。那个御林军转身走了,就在他转身的一霎那,沈长恭顺走了他后腰的匕首。御林军是精锐,每个人都配备三把武器,长枪、佩刀、匕首,有的人则是长枪换成弓箭。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。活下来的人,必须得是他才行。第二天和第三天,沈长恭每天白天吃饭,然后上场秒掉自己的对手,晚上睡觉的时候,在营帐门口布置机关,提防别人半夜闯进来。到了第三天夜晚,五十个营帐里只剩下一百来人了。夜黑风高之时,沈长恭睁开了眼睛,拿着那把偷来的匕首,悄悄的出了营帐。周围连个巡逻的士兵都没有,毕竟这里不禁止杀戮。但他知道,在校场的外面,至少有五千御林军手持武器盯着他们呢。沈长恭悄悄的走进了隔壁营帐,对着里面三个熟睡的人,挥动了匕首。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他们只能活下来一个,对他而言,这些人早死晚死都得死。这三天的表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,明天若是大混战,他怕是会被群起而攻之。夜晚是他的主场,他可以悄无声息的干掉所有人。还有一点就是,那些权贵们,不是想看他们这些草民为了生存,变成野兽一样去互相杀戮啃咬吗?不是看到这种场景会让他们得到快感吗?他偏偏就不让这些人如愿!今天这把刀挥向那些平民,来日这把刀,必将刺穿权贵们的心脏。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个世界过安逸平和的生活,现在看来,即便是他不来这里,在外面也要受到那些权贵的欺压和羞辱。毕竟平民哪有人权啊。黑夜之中,他像是一只幽灵,在营帐之间来回穿梭,收割一个又一个的生命。从始至终,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。“别杀我,我不想死。”最后一个人,被他按倒在地,看着他苦苦哀求着。“抱歉,我也不想。”锋利的刀刃,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,划破了脆弱的喉管。第二天,权贵们全都来了,他们坐在看台上,笑嘻嘻的等待着最精彩的一场杀戮。毕竟,只有毫无规则的大混战,才能激发出那些贱民的兽性,才能让他们看到“斗兽”的精彩啊。然而,随着安荣的大喊所有秀男全部出营帐,那五十个营帐中,只有一个人走了出来。那人浑身浴血,迎着朝阳,目光如鹰隼般,扫过一张张畜牲的脸颊。“怎么就剩一个人了?其他人都死哪去了?!”有权贵大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