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迹
被穿书女配抢走
登录
关灯
护眼
字体:

第11章 沐浴(第1页)

“那是极好,极好!”范承安顿时激动万分,苍老的面庞似乎激发了活力,瞬间变得精神抖擞,若非外人在此,他都快手舞足蹈了。赚钱是小事,关键是搭上陈烈这位宗师,这番生意谈成,陈烈必然会看在合作伙伴的身份上,对范家有所照拂,这正是范承安期望的,宗师的友谊才是家族长存的坚实依仗。“收益所得咱们九一分,陈先生得九成。”范承安眸子一抬,便许下早就想好的分成计划。缩在付远山身后的付鹏坐不住了,他可是清清楚楚记得,范老答应分他一成的许诺,若是陈烈独得九成,那收益不就只剩一成了?范家断然不会把仅剩的一成分给自己,付鹏顿时就怒了,不得不站出来。“范老您要三思啊,您可是许诺了我一成收益,这九成拿出去,范家岂不是要白打工?”“你怕是理解错了。”范承安脸色不太好看,“我许诺你的,是从范家收益中提你一成。”眼见自己的收益转眼缩水十倍,付鹏怒气冲冲的转头过来,对陈烈厉声喝道:“好啊,你这个贪婪到极致的大骗子,竟然……竟然想要诈骗范家所有家产,老子这就报警,去吃牢饭吧你。”“够了!”“你给老夫滚出去!”范承安身子都开始晃悠,好不容易拉近和陈烈的关系,这般狗东西,简直是找死。“范老,我就是说上句话公道话,这个骗子屁本事没有,单靠不知哪里捡来的符篆就要白白拿走九成的收益,简直是抢钱,难道您就甘心吗?”付鹏脸色涨红,苦苦相劝。“滚!”范承安根本不顾脸色逐渐转冷的付远山,连连大喝:“保安,给我进来拖走这个狗一样的东西。”付远山终究是坐不住了,愤愤起身挡在付鹏身前,直面范承安,冷凛开口:“敬你一声范老,如此作为,过分了吧。”“付大师,我范某人对事不对人,付鹏大放厥词,辱我朋友在先,而后更是不可理喻,口出狂言,又如何自处?”虽然付远山的风水一道着实惊艳,就算你风水再如何厉害,不过观人识面,摆弄风水,能影响少许气运,然而陈烈身为宗师,一言定人生死,两相比较,孰轻孰重,范承安自然分得清楚。“好,好,好。”付远山负手而立,心里已是气极,怒气似乎夹带起某种能量,倏而扩散开来,自有一股气势震颤,范承安也在气势之中退了半个步子。陈烈低垂的眸子忽而一亮,就在方才,隐隐有一丝灵气震荡,虽极为微弱,但灵气就是灵气,做不得假,想不到这个身子孱弱的什么风水大师,竟能引动灵气,不禁让陈烈提起了半分兴趣。目光锁定陈烈,付远山自然明白一切的源头来至这个少年,范承安虽然迁怒付鹏,但付远山却不愿因此恶了两人交情,修习风水一道,就是要为富豪排忧解难,以此获得高额报酬。若是得罪了范承安,这老头往圈子里一传,谁还愿寻他作法,估计从此便被江海市圈子雪藏,被捧起的另一位风水大师摘取钱途。倒是这陈烈,解决掉此子,在范承安面前剖清他无能的本性,更能深得范承安信任,往后江海市便只有自己一位大师,权势名利随之而来。一念及此,付远山捋起袖子,亦步亦趋的走近陈烈,傲慢开口:“不知这位陈先生可懂得周易八卦之说?”“不懂。”“可知观面识人之术?”“不知。”“可会定金分穴之道?”“不会。”“此般种种皆不懂不知不会,那么请问陈先生有何本事?坑蒙拐骗?呵呵。”付远山摇头叹息,以为陈烈能会些浅显把式,却不知压根两眼一翻白,清绝溜溜。吓如鹌鹑的付鹏一见陈烈被堂兄问得是哑口无言,江湖骗子的身份呼之欲出,心里十分痛快,忍不住要高歌一曲,范老必然后悔,说不定会把自己提升为总部经理,直接进入范家权力核心。而范家爷孙俩,表情迥异,一个面色复杂,生怕少年人受不得激,就此离去,一个喜笑颜开,似乎在说你也有今天。“我会阵法。”陈烈话音一落,屋内一片死寂,接着便是哄堂大笑。“笑死我了,陈骗子,你以为拍电影呢,还阵法,莫不是以为随便组个队列,就是阵法了吧。”付鹏捂着肚子,笑得前俯后仰。“信口雌黄!”“黄口小儿也敢亵渎阵法二字,阵法是秘传,是上古传承之术,各个派别哪个不是藏着捏着,你这白身小儿焉敢开口会阵法。”“纵然你知道阵法,哪个大师不是数十年苦功进去,才堪堪以物成阵,引动一丝阵法威能,却也是天人垂怜,成为世间传奇。此后休要再说胡话,不然我付远山不惜此身,也要送你去黄泉路上走一遭。”似乎阵法二字是付远山禁忌,又是冷嘲热讽,又是以死相逼。倒是付鹏愣愣听着,闻堂兄所言,阵法岂不是确有其事?“也罢,就让你这黄口小儿开开眼界,何种才能称为阵法,虽然鄙人本事低微,却也能引得一丝阵法气魄。”付远山明里谦虚开口,暗自却含吹嘘自己,更是骄傲的挺起胸膛,有心想要在范承安面前露一手,震慑震慑这位江海市的大富豪。只见他捏来几盏茶杯、木块、佛珠、玉石等等,神情专注的摆于地面,每个位置都暗合天罡三十六数,八八六十四卦。随着他手决一捏,嘴里念念有词,一声低喝:“阵起!”陡然间,屋内罡风大作,似有泼天妖魔现世,明明罡风阵阵,刮得人脸生疼,几人却感觉恍如置身暖炉,地热汩汩,才不足半分钟,却是早已汗湿了背心。付鹏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,以前他只晓得堂兄看风水是把好手,想不到却是神仙一般的人物,几个挂件一摆,竟是让人如陷地窟,说不出的恐惧。同样惊惧的还有范承安,这般手段似乎只存在于传说,心下都不知帮腔陈烈是好是歹了。‘这次有你好受的。’范研雅明明乐得陈烈吃瘪,却又有着一丝担忧在里面,想来是自己心善吧。“可还有话说?”立于罡风地热之中,几如神明的付远山,曼然俯视陈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