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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门首辅贵女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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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1章 不同(第1页)

裴珩今夜就要吃鱼。扶柏去集市上买了两条大鱼,交给了那位送来的厨子。看到这张生面孔,扶柏有些不放心:“哥,真给这个人做?要是给咱督主下毒怎么办?”扶松瞟了他一眼:“你不会先试试有毒没毒吗?”扶柏捂住自己的脖子,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样子:“死我一个不要紧,只要主子没事就行。”扶松眉毛都在跳,“滚!”扶柏:“……”厨子叫彭福,拿到了鱼,拿起了被磨得锋利的菜刀,手都在打抖。少夫人找到他,说让他继续去当厨子,跟着少夫人走,总不会亏待他,所以他想也没想就跟着走了。少夫人就让他做鱼,还说他不需要做其他的菜,只要把鱼做得好吃就行。彭福在城阳侯府当了好多年的厨子,做鱼还是手到擒来的,可许婉宁却说让他忘掉之前怎么做鱼的方法,跟她学,还要做出她的口味来。看了几次,上手了几次,彭福做出来的味道和品相就跟许婉宁做出来的差不多了。中午的时候,又有人将他带到了大都督府,说他以后就是大都督的厨子,专门给大都督做鱼。彭福不知道大都督是谁,陈望耐心地跟他解释。好像说什么就是皇上的心腹大臣,左膀右臂之类的,官职很高很高,家里很有钱很有钱。果然,陈望没骗他,就冲着府里头的奢靡豪华,彭福都打算好好干。这泼天的富贵,也总该轮到他了,好好干上几年,他也能在燕城买个二进的宅子养老了。真是感谢少夫人!彭福激动的手都在颤抖,努力平复了下心绪之后,就开始处理鱼了。他按照许婉宁的方法,一步步慢慢来,到最后做了一份酸菜鱼,一份鱼头炖豆腐,他先尝了尝味道,跟少夫人做出来的味道差不多,八九不离十。下人很快就把两盘菜端走了。彭福就没啥事了。旁边有厨子凑过来,“你以后就做鱼吗?”彭福点点头,“是。”“真羡慕,主子最喜欢吃的就是鱼了,能把你带到府里头来,肯定是喜欢你做的鱼。主子要是在家,必吃的就是鱼,他一高兴,就会给厨子打赏,打赏的可不是小钱哦。兄弟,我可真是羡慕死你了!”彭福很谦虚,笑着不说话。他记着少夫人提醒他的话,到了大都督府之后,要多做少说,甚至可以当个哑巴,才能留得下来,彭福谨记这话。面上没表现,心里头却乐开了花。他在燕城不用买二进的宅子了,可以直接买个三进三出的,一步到位!裴珩让扶松去拿了一壶酒。闻到酒味的时候,裴珩还是怀念起了梨花醉。真是可惜了,梨花楼的老板都死了,这辈子都喝不上正宗的梨花醉了。不过好在,还能吃到正宗的鱼。鱼被端了上来。扶柏看到漂亮摆盘闻着香味,还没开始试菜就已经先流下了口水。他拿着筷子,在鱼的尾巴上夹了一块。裴珩望着他吃。扶柏又舀了一块豆腐和鱼肉。裴珩还望着他吃。扶柏放下了筷子。“如何?”裴珩问。扶柏:“味道好极了。”裴珩:“……我没问你味道,我是问你有毒没毒。”扶柏,“要等等。”就算是下毒了,也要等个一刻钟吧,今儿个主子怎么这么急。裴珩确实等不及了,看他吃完了,就拿起了筷子。扶柏提醒他:“督主,还没到时间。”裴珩不理他,给自己舀了一碗鱼汤,一大碗,满满一大碗。然后端起碗喝了一口汤。味道很鲜美。可裴珩却觉得不对劲。他将碗放到一旁,在鱼汤里夹了一筷子鱼肉,放进嘴里尝了尝,味道确实不错。裴珩又吃了块酸菜鱼。鱼片切得薄薄的,烫开之后,带着嚼劲和酸菜的酸味,酸酸的,辣辣的,也很好吃。扶柏舔了下唇,“这厨子做的鱼确实不错,好吃。”扶松白了他一眼。要你说,他都吃过,当然知道好吃。“哥,你没口福。”扶柏得意扬扬,“羡慕吧?啥好吃的我都先吃了。”扶松不说话,板着一张脸。扶柏:“……”你不说话我也当你在嫉妒我。“扶松,你过来。”裴珩放下了碗筷,招呼扶松。扶松过去:“督主,您有什么吩咐?”“坐下。”裴珩命令道:“吃菜。”扶松听话地立马坐下,拿起了碗筷。扶柏看得眼睛都直了。督主要不要这么偏心。没毒了就让大哥去吃!扶松开始吃菜,吃了酸菜鱼之后,裴珩问他:“如何?”“好吃,味道特别好。”扶松说。“你尝尝这个。”裴珩又指了指鱼头炖豆腐。扶松舀了一块鱼,几块豆腐,半碗汤。裴珩看着他吃,“如何?”扶松实话实说:“味道特别好。”“跟在燕城吃的,有什么区别吗?”裴珩问他。扶松并没有吃出区别啊,明明都是同一个厨子做的,“属下没有吃出区别,味道跟在燕城吃的一模一样。”裴珩皱眉:“一模一样?我怎么觉得味道有点不同。”扶松想了想:“兴许是鱼不一样。燕城的水跟京城的水不一样,兴许鱼的肉质不一样,口感就有不同。”这话说得在理。裴珩点点头,又喊扶柏:“过来。”扶柏不酸了,主子还是不偏心的,瞧瞧,这不就喊他上桌了嘛!“督主。”扶柏美滋滋地过去了,扫了一眼桌子,没有碗筷?不要紧,他试吃的碗筷就在一边,拿过来就能吃了。“你准备一下,即刻去燕城,买几条鱼来,我要活的。”裴珩说:“晚上我要吃。”扶柏:“……”不是喊他吃饭吗?去燕城?现在?空着肚子去?晚上还就要?扶柏领命去了。命苦就算了,还这么悲催!裴珩望着卖相跟在燕城吃过的卖相一样的鱼,没有任何的胃口。扶柏看出了裴珩的不满:“督主放心,若是用燕城的鱼,估计味道就一样了。”会一样嘛?裴珩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耍了,可到底哪里出了错,他又想不出来。